父辈的农水记忆(二)
一些人站在坡顶,等待着救命水的到来。有一个小名叫“赵包”的,更是与众不同。他是最怀疑的一个,他也要看看到底能不能把水抽上来。他看着渠边的人一个个沿着沟坎走,他还在散布他的“上不来”理论。“你们看,都好一阵了,我说上不来就是上不来!”其他的人说“再等等,不要忙下定论?”“赵包”说:“我敢下断章,肯定上不来!”“赵包”一会儿鼓吹他的理论,一会儿把头凑到水管的出口,看看听听。他听到里面嗡嗡的、嚯嚯地响,就是不见水出来。开始是一个人听一会儿,后来见紧不上水,“赵包”就把头缛在管口上。突然,一股水飙出来,几乎把“赵包”冲了一仰翻叉,奔涌的水流把“赵包”喷的全身湿透。
“赵包”不知所措,几乎把魂整脱。“赵包”讪讪的说:“看来我又整错了!”人们一边欢呼,一边看看“赵包”。看着救命水乖乖的顺着沟渠,流到田地里。这样大一沟水,打田是不愁了。由此,“赵包”得了一个新名号“老不信”。“不信”、“老不”、“不”、“信”等词都成了“赵包”的专有名词,由此衍生开来,产生了相关的歇后语。如:“听了“赵包”的话,没有饭吃。”“听了“赵包”的话,两口子要分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赵包”来说话。”
我们的家乡有肥沃的田土,有滋养大地的涪水。以及在涪江上的拦河坝和提灌站,但是在儿时的记忆里,基本上是每年都要差粮食,也就是饭不够吃。常听老人们讲,我们这里的日子时好时坏,好像没有称抖过。搞过合作社,也不好过。搞过大食堂,没有多久就过不下去了,还饿死了人。后来是生产队,也不够吃。不够吃的年份多,不够吃的人多。队里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家粮食不够吃,公社里超过一半的生产队粮食不够吃。
一遇到大旱,瓜菜粗粮都代不过去,只有回销粮。回销粮虽然便宜,但也要钱买的。而且还不是人人都能买到,买到需要的数量。也就是定量购买,记得实在过不下去了。父亲曾去了大队会计王支书(当时都这样称呼他,实际应该是王会计)家,给王支书说了好话,批了五十斤的包谷,渡过难关。父母都是勤劳的,从不向困难低头。实在没有办法,不得不求助于领导。
也就是在这一年,队里领导和骨干社员秘密商量,进行分组。这也是有风险的,对上面说,还是生产队统一管理,生产和分配以组为单位,核算还是以生产队为单位。内部达成共识后,召开社员大会。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后,全部同意后才分组。从此,一个队分为四个组,把劳力和土地、耕牛、农具等进行了平均分配。一般地,一家人有两个劳动力的分到一个组,也就是两口子在同一组。有几个儿子及儿媳的,分在不同的组,那时还是大家庭的居多。
父亲成了一个小组的组长,带领着一个小组的人起早摸黑地劳动。一年下来,收益比生产队要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很多。父亲及乡亲们还是觉得不错,筹划着来年的工作。一晃到了七九年,中央的政策变了,要把土地承包到户。这个政策虽然在一些地方已经取得了成功,而且大多数也愿意这样做。但还是有许多的担忧:天干大旱怎么办?老弱病残怎么办?突然生病了怎么办?集体的事情怎么办?面对这诸多的问题,大家在一起议论纷纷。还有一个顾虑就是怕自己做得不好,被别人笑话。面子非常重要,似乎饿肚子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讨论了很久,估计有三个月吧,大家还是在大势所趋下接受中央的指示精神。一致决定把土地分到一家一户去,进行彻底的单干,土地就这样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农民个体手里。父亲和组里的组员一起,商量着如何分配土地。主要是男性组员,一般地农村都是男性当家,没有男性的才由女性当家。当时采用的方法是平均分配法,也就是把当时组里所有的成员数除以户数,得到一个平均数。这个平均数是一个整数,如果不是整数,把余数放一边单独处理。然后以这个平均数为基础,把组里的财产平均分为相同的份数。当时组里的财产有田土、耕牛、农具等,荒坡和电灌站就没有细分,有几根比较好的大树,由队里统一卖了还债。
耕牛、农具不多,比较好分配。田土的分配,就体现了农民们的智慧。田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在分配问题上一点都不能马虎。根据田地的面积、肥力、水源、采光度、距离等指标,进行一项一项的评议。还要把握一个大的原则,尽量把一块田整体处理,实在不好处理才细分。评议完成后,组里的主要资产田地就被分成了相同的份数。然后再进行人数的搭配,也就是说,如果家庭平均人口是七人,如果一个家庭是七人,则这一家就得一份田地。如果有八人的家庭就与六人的组合,九人的与五人的组合,四人的与三人的组合,等等。
田地评议组合后进行编号,然后用抓阄的方式来确定谁得那些田地。这时是比较公正比较认可比较常用的分配方法,最后的所得也没有埋怨。如果是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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