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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缘文学•散文随笔】让人陶醉的文学||侯国平(河南)

更新时间:2025-03-15 21:28:04 来源: 作者: 浏览13次 文字大小:
让人陶醉的文学
文/侯国平
平顶山有个散文作家叫叶景贤,大笔如椽,出过一本《我的小木屋》散文集,在北京中国当代文学史馆开过研讨会,鲁枢元等评论大家好评如潮,影响甚广。
叶景贤先生年逾八旬,仍笔耕不缀。时逢中秋,他的女儿、女婿和外孙从杭州回平探亲,推门见叶景贤先生正伏案写作,遂欢呼雀跃。谁知叶先生只是回头看一眼,摆一摆手,并未站起身来招呼支应,然后关上房门继续写作。一直等到老伴把饭做好,端上了桌,女儿一行也安顿了下来,再三催促,叶景贤才慢慢走出房门,和女儿三人打了招呼。
老伴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整天想外孙,念外孙,外孙回来了,弄这一势,啥意思呀?是疯了吧?
叶景贤连忙解释说,没有疯,只是刚才正构思一篇东西,到了关紧处,稍纵即逝,不敢分散精力,也不能停顿,只好把它写完再说,好在现在把它写完了。说着,叶景贤一脸兴奋,抱起外孙亲了又亲,大家才转嗔为笑。
在饭桌上,叶先生眉飞色舞,老伴问他,文学真的叫你这么兴奋吗?叶景贤说,就是这个样。叶景贤接着还大声朗读他刚刚写完的文章,摇头晃脑,兴奋不已,像个得饼的小儿。
老伴说,平日里还行,一写个东西就像喝醉了,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疯子,疯子。
市里有个作者,写诗的,叫梅子。有一回文友聚会,把酒正欢时,梅子突然来了诗兴,立刻大喊服务员快拿纸和笔,他离席躺倒在沙发上,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大声喊叫,在沙发上滚来翻去,拍腿打脚。文友们只管喝酒,由他而去。
一会儿,梅子就高喊,成诗了,成诗了,说着就吟诵给大家听,文友们都鼓掌,说李白下凡了。梅子一高兴,就叫服务员拿来一瓶五粮液,说他请客,拦都拦不住,那一场聚会,一半是诗,一半是美酒。
文友们打趣说,要想喝到好酒,就找梅子,说不定诗兴一来就有五粮液。
1919年底的一天上午,正在日本求学的郭沫若来到福冈市图书馆查阅资料。
当时正值俄国十月革命和国内反帝反封建的五四运动,祖国大地出现了黎明的曙光,郭沫若受此鼓舞,心里充满了火一样的激情。
他在图书馆读着书,内心翻腾不已,一阵阵诗兴像海涛一样袭来,他立即走出了图书馆,来到了院内一处僻静的石子路上,他把木屐脱了,赤着脚走来走去,后来干脆躺倒在石子路上,倒腾翻滚起来。这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和地球母亲来一次亲密的接触和拥抱。他想感触地球母亲温度,享受她的爱抚。路人看见他疯狂的样子,都惊诧不已。
然而,这就是郭沫若诗兴大发时的真实写照,他顾不了那许多了。文学可以使人精神升华,在特定的时间内飘飘成仙,他感受着文学创作的冲动,在思绪万千的推动和鼓舞中,终于把一首诗构思好了。他连忙跑回寓所,把诗写在了纸上,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这首诗就是《地球,我的母亲》。
诗写好了,郭沫若长叹一口气,浑身是劲,看见什么都是美好的,路上的行人是美好的,道路上的树木是美好的,连叮当作响的电车也是美好的,他浑身都是力量,仿佛有无限的动力。他兴冲冲地走出寓所,去附近寻找一位广东的同学,那位同学正准备收拾行装回去过年。他有一口大皮箱拎不动,想要雇人来扛。这时的郭沫若自告奋勇,大喊一声,我来扛,说着就把大皮箱扛在了肩上,那劲头就像一个大力士。
郭沫若就这样一口气走了两里地,直到把广东同学送上了车,他才唱着歌,走回了寓所。
当你和文学撞个满怀时,就是那样的不可思议,那样的出人意料,那样的快乐,这就是文学呀。
浔阳楼上那面墙
文/侯国平
大宋朝有言论自由吗?如果拿这话去问及时雨宋江,他一定会说,没有,没有,不然谁会上梁山呀?
宋江本是郓城县政府的押司,也算是体制内人,但他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靠着体制风风光光,但他并不忠于这个体制。就像许多明星、权贵一样,一面把老婆孩子送到外国拿绿卡,一面自己在国内唱红歌,讲爱国,捞大钱。
宋江在体制内混的风生水起,好不得意,工作能力也很棒,刀笔精通,吏道纯熟,因为饱读诗书,自然就会发点议论,写点小诗。这就难免会招惹是非,因为大宋朝言论控制很严,有数不清的审读人员,也就是说有数不清的密报眼线,就是东厂和西厂,因为皇帝老儿不学无术,要控制言论,分寸不好拿捏,什么话不能说,要由手下的哈巴狗来决定。那些四处打探的巴儿狗,发现了和官府不一致的言论,就会收集起来,然后向官府打小报告。官府再利用手中的权力进行打压和封锁,这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链条,以言治罪,以文获罪就大行其道。
宋江因为杀了阎婆惜吃了牢饭,发配在江州。宁愿坐牢也不愿意上梁山,但他的内心是彷徨的,从受人尊崇的县政府押司,一下子成了两劳人员,心理落差不小,总会有些怨气,怎么办呢?肯定要写点文字抒发排泄一下,但这有风险,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就会认为是不和谐声音,不利于社会稳定,就会告你的密,治你的罪。
这一日,宋江独自在江州浔阳楼上吃了几杯酒,心中烦闷,有感而发,就顺手在浔阳楼上的白粉墙上写下了一首西江月。大宋朝没有网络平台,白粉墙就是最好的发表园地,词中写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仔细读来,宋江的这首词只是抒发自我,感叹人生,说点大话,夸点海口,并无不妥,只是在官府权贵那里就是大逆不道了。
江州对岸,另有个城子唤作无为军,城中有个帮闲文人叫黄文炳,此人别的能耐没有,就是喜欢打小报告,能在鸡蛋里挑骨头,凭空诬陷别人,踩着别人的肩膀头往上爬,就像领钱有任务的网上打手一个样。
黄文炳偶然在浔阳楼的粉壁上读到了宋江的西江月,认为这里面有问题,是陷害别人的好机会,马上把宋江写在粉墙上的西江月抄下来,接着就去江州衙门告了一状。结果可想而知,宋江以文获罪,要被杀头。
压垮宋江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告密者黄文炳,如果没有黄文炳的陷害,宋江是不会上梁山的。说到底,是黄文炳把宋江送上梁山的。
在梁山好汉大闹江州,救出宋江后,他才死心塌地要上梁山了。但他还有一件事耿耿于怀,他说,只恨黄文炳那厮搜根剔齿, 几番唆毒,要害我们,这冤仇如何不报了。宋江并不是个鼠肚鸡肠,记仇挂恨的人,平日里边并不和人计较小是小非,唯独黄文炳之事让他切齿痛恨,那些告密的小人,是最让人痛恨的人。
梁山好汉接着又大动干戈,攻下了无为军。把黄文炳一家老小四五十口人全都杀光,宋江这才义无反顾的上了梁山。
生活中有一言堂就会有告密者,有为所欲为的官府,就会有黄文炳,这是相互依存,互为需要的关系。这种现象从大宋朝一直延续到新世纪,生生不息,传承至今。
有个著名主持人叫老毕,风格亲民,很接地气。但树大招风,黄文炳们早就盯上了他,故意下了套,让他在酒后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录了相,再告密至官府,老毕一下子身败名裂,有社会名流成了闲杂人员,因为没有梁山好汉,黄文炳们逍遥自在,快活的很。这件事也一下子叫人们提高了警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当一个社会遍地都是黄文炳,鹰犬、巴儿狗无处不在时,社会风气还堪问么,当人们在泥巴堆里折腾时,你甩一把泥巴,我也甩一把泥巴,这个社会还有未来么?

(本文系水缘文学(ID:sywxwk)原创首发,作者:侯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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