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缘文学•散文随笔】人在九月里||尚文(福建)

进入新历9月，2、3号迎来了一个超强台风“轩岚诺”所带来的一场不大的甘雨，稍微缓解了干旱。好在台风的强劲风道，并没有通过我的所在地。只是天气的气温有所下降，本是极端的高温天气终于降了下来。

早起，我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就出去溪边散步，迎着那微微的凉风，再望着贯穿大半县域的梅溪水流潺潺，几只白鹭张翅飞翔忽上忽下，遂让人心旷神怡。连日三天，在天上漂浮着行走匆匆的黑云。按着我这里的说法是“那是天在走云暮，是台风所带来的云暮天。”云暮天没有大太阳，所以温度不高很适合我们的身体情绪。可惜的是雨就头一天下那么一小场，就到别的地方下了。没有了行走匆匆的云暮天，也就失去下雨的可能，极端的天气高温又来了。每天白天的温度又在38°至40°左右，有的甚至达到42°。居住在钢筋混泥土的套间里，每个房间若不安装空调开放，那简直就是蒸笼般烘热，不做事情也都有豆大的汗珠滚落。我只好不惜电费，全开着空调。在这清凉的世界里，我读着经书，写着稿子，不让时光在我舒适的环境中浪费。一月里来，致使电费飙升，开支超大，我心不舍得，但也无可奈何。因为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保住身体生命最为要紧。

本来9月7日是白露已然是渐入天凉的季节，但秋老虎的威猛肆虐丝毫没有减退，反而灼灼逼人。天没有下雨，一直是高温不退。

农历八月十五（9月10日）中秋前的那些日子（从初一到十五）都是我本地独有的风俗习惯：八月闽清秋祭·扫墓，纪念祖先而聚亲会餐。本是历来的民俗民风。但那顽固的新冠疫情至今还有在全国零星爆发的原因，我们就没有做聚餐会亲。天气虽然热，但挡不住我们对祖先列祖的敬仰，我们在陵园用各种方式举行悼唁。当然也有在网上祭奠献花寄托哀思的。作为一个写诗人，我今年却没有写出拿得出手的吊唁之诗。反倒在去年写过《祭先祖》、《念父母》等脍炙人口的好诗篇。

中秋节，团圆节。我妻子从省城回来。儿子因为工作的地方是在外省交接的三省之处的新兴城市，路途比较远，又因为前个月因他的公司领导曾差遣他到省城办事期间，顺路已然回家过一次。他说，这次中秋节放假才三天，就不回家了。等十月份放国际长假的时候，到时回家多玩几天。我们作为父母的，只能尊重孩子他以工作事业为先，我们只能在手机视频里相互彼此祝福。我们夫妻俩都深情对儿子说，有遇到好女子对象的机会，该要抓紧恋爱成婚了，因为岁月不饶人啦！而儿子总是回答，来得及，不用我们大人操心的话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历来是中国人的婚姻观，但现在的年轻人不知怎的就不急了。

我们夫妻俩在中秋月圆夜，特意挪一张圆桌子在庭院的桂花树下把酒临风，喜洋洋地观赏着月亮品着月饼，相坐对饮浅斟。酒过三巡，我哼起宋代·苏轼的诗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夜，夫妻俩酒不醉人自醉，久别胜新婚。

三日后，妻子因工作关系，又要踏上去省城的班车。她嘱咐：“我一个人在自己家乡工作要懂得顾惜自己的身体，该休息要休息，不要像年轻人那样作息和饮食都没有规律”。我说，“我还是年轻有为，五十男人一朵花，做起事来还是童男子。”妻子拿我没办法，只好妩媚地笑了，笑得很开心。

中秋佳节也是教师节。尊师重教，历来是中国人的文化传统的好习惯。在这期间，我也非常思念那些曾经做过我老师的那些老师，她们对我的爱，我永远铭记心间。如今，我虽然只是一个基督教信仰的传道人，但是有多少世上的人都尊称我老师和先生。更不要说，基督教教内的兄弟姐妹对我这个老师的尊敬与爱戴了。所以，在中秋的教师节里，我也收到许多满满的祝福语。我无以为报，只能在上帝面前求上帝特别祝福她们及她们的家人。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23号已是秋分节气。秋分，是第十六个节气，也是第五个中国农民丰收节。秋分，已是走过半个秋天，天气本来半冷半暖之间。可今年的南方依然是持续高温，又是农民收割丰收的季节。曾做过农民的我，对农民的辛苦劳作总是心生敬爱怜悯。中国农民，是世界上最勤劳的，也是最伟大的。中国农民，是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重要力量。我总想什么时候能写一部真正反映中国农民在广袤土地上奋力进取改变，波澜壮阔的诗史画卷。可惜，我现今没有这个时间，当然也没拥有这个书写浓彩笔墨的文字功力。

九月，过得真快。九月，饱受着秋老虎的肆虐侵害，让我们一直煎熬着高温的难耐酷暑。我们依然走了出来，可能在前进的路程有过酸甜苦辣的遗憾，也有着汗水和泪水的交织，但胜利永远属于坚持者。看，十全十美的十月正向我们款款而来！

（写于2022年10月4日星期二·闽清）